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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双更合一(2 / 2)

作品:《岛屿日记

“你要怎么咬我?”他抓着她的手关节。

她混沌的眼睛耷拉下来,在自己鞋面上逡巡了一番,而后忽然说到:“像野兽一样”。

她醉着咧开表情装野兽龇牙咧嘴,拿着手比划着,想从他手里把手挣脱出来。

“你试试。”

“我劝你别试。”司漂接话。

“很凶,会要了你的命。”她仰头,不服气地朝向他,“这是我的地盘,你怎么会在这。”

她鼻腔里带着酒意,显然是喝上头了。

“我怎么会在这?”沿闻屿轻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却莫名带了点司漂不理解的狠劲。

“司漂,你看清楚了,这是哪儿,我又是谁?”

他的目光幽暗,气息颓然,带着浓重的酒意且不加克制地靠近。

他用剩余空出的一只手抓起她的另一只手,把她双手举起扣在她肩膀两侧,自己却侵入她的领地,把恼意诉在她耳边:

“我是你口中那个早就被忘记的市井小混混,是他们口中那个比不上写字楼里出入的职场精英的潦倒男人,也是你心里看不上的那条疯野狗。”

“你想要我的命?”

他用牙口继续咬住那一头,单手解开自己虎口的绷带,而后用那是受伤的手攀附上她喝的很海棠花一样水盈盈的眼角。

“我这条野狗的命,你什么时候来拿?”

他把语速放慢,说话的时候在不明朗的昏黄灯光里似是一下又一下地磨着下颌角。

他应该是全部听到了,听到谈笑风生里的人群对他的偏见,听到司漂不痛不痒地说着他是一条她不在乎的野狗。

司漂忽然就想起年少的时候,那些人贴着大字报说他是杀人犯的儿子把他的家底掀翻天的时候沿闻屿的无所谓。

他从来都无所谓别人怎么说他,今天却含着酒意带着不甘地质问她。

他比过去更封闭,更不好亲近,浑身的戾气更重。

司漂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的确是重了些,矛盾归矛盾,人生攻击什么的,真的有点过分了。她得试图做些什么挽救一下局面。

“嗯,”她从自己的嗓子里微微地发出近乎于呜咽的声音,“野狗也挺好的,带回家洗干净,养着养着就变成人类的朋友了。”

沿闻屿蹙起的眉头微微一颤。

“栾筝就捡到过一只,养了两天后被一个好心人领养走了。”

他全身的气息跟戳破的气球一样软下来。

“我也想养一只的。”她眨巴眼睛,思绪又接上来。

“你这话题转的生硬又无耻。”沿闻屿放开她,语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她红着个脸不解地看着自己,眼睛里涌上一阵一阵被酒意驱逐的迟钝。

沿闻屿没了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的耐心,松了她走到一边。

司漂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你还有酒吗?”

沿闻屿愣了一会之后终于还是挪开身子,露出身后茶几上的东西。

“哇,有海啤。”司漂跑过去蹲在地上,左边右边手里各拎一瓶,抬头露着自己水汽蒙蒙的眼睛,“我可以带两瓶喝吗?”

“不可以。”沿闻屿站在门后面,靠着墙,任由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要喝你就在这里喝。”

他存了私心。

司漂像是被点了穴道似的定格在那里,过了几秒才跟联通了电一样,点了点头,“也好,我也不着急。”

她四下看了一圈,连带着把墙根墙角都摸了一遍。

“你在干什么?”

“我看看还有没有人。”

“你这几年是不是看男人把眼睛看瞎了,你看不见吗你得靠摸?”

“我触觉比较灵敏。”

“那你可以把手从我身上放下吗?”

司漂这才慢悠悠把手放下,“不好意思啊我喝的有点多。”

“你那岂止是有点。”

“哼。”

司漂见包厢里没人,蹬了鞋子蜷缩在沙发上的一角,指着沙发边上放着的海啤,“帮我拿一下谢谢。”

她团成一圈,明明都已经快困死了,心里醉了依旧贪恋点人间酒色。

“自己拿。”沿闻屿没惯着她。

“拿一下嘛沿闻屿,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

她嘟囔起来,“我成年了,可以喝酒。”

她絮絮叨叨的埋怨瞬间把他拉回四年前,她也是如此这般跟自己讨要着酒喝,好像他们两个之间的那些裂缝不曾存在过,依旧是他仗着比她长的那几岁管教她的样子。

沿闻屿只得手腕一弯,捞过桌上的海啤,递给她顺势坐在沙发上。

“明明喝了酒要闹笑话还硬着头皮喝。”

“谁要闹笑话。”她手里掰着啤酒易拉罐的拉环,手上用这力道,连带着伸出的脚丫子的五指都用力地张开来。

沿闻屿见她那吃力的样子,从她手里捞过瓶子,随意打开,递给她,“诺,虽然度数浅,但我看你之前应该喝了不少。”

司漂有一瞬间都恍惚。

她好像又回到曾经他骂骂咧咧又拿她没办法的那个时候。

司漂侧头,看到沿闻屿坐在沙发上,手肘靠在沙发背上,微微阂着眼,像是倦了之后假寐的狼。

她见不得他沉寂下来的样子,好像生命力在他身上流淌得特别快。

司漂发誓,一定是酒精乱智。

她不由地往前蹬了蹬腿,像是很随意不小心一样,但是脚丫子不受控制得攀爬到他的腿上。

这“不小心”的行为顿时惊扰了那头的人。

司漂眼睛网上瞟,假装没发现,数着头顶上镶嵌在天花板里的灯。

那边传来男人衣着摩擦的微微动静,而后司漂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半个脚掌落到他的手心里。

温热的触感传来,她没有伸直的腿被他拉直,往上拢了拢,她的脚丫子就从刚刚的只是微微触碰变成全部在他腿膝盖上了。

“司漂—”

“你这些年就是这样跟别人去喝酒的?”他带着点无奈在质问她。

“才没有呢。”她转过身子,把脸朝向沙发,把腿试图收回来,不高兴和他说话了。

她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你走吧,我一个人待会。”她开始驱赶人了。

“你这上来就赶人的这一套倒是跟鸠学的,不把自己当外人。”沿闻屿没放开她的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最短的小脚趾头。

她微微觉得有些痒,想要把脚抽回来,“沿闻屿,我困了,你别扰我。”

沿闻屿侧目扫了她一眼,她侧躺着身子,手里的啤酒罐还捏着,眼皮快要合上,没喝完的酒就要依着斜斜的口子淌出来。

他俯身过去,想要从她怀里把她手里的瓶子拿出来。

司漂翻了个身,却刚好对上半个身子已经过来的人。

他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那暧昧的气氛竟然该死的美妙。

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单手挽着她的后脑勺,准备把她从沙发里捞起来。

他的领口敞露着刚刚在巷子口司漂的抓痕。

她醉了她醉了。

司漂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醉了是可以不用对发生的事情负责的。

她原来放在沙发上的手突然就揽上了他的腰腹。

她的动作轻巧,沿闻屿还以为是自己衣物被她身上的扣子扣住了。

他前身往上一抬,身子微微一侧,试图检查一下是什么东西构筑了。

司漂没什么力气的手瞬间就随着他腰.腹往下一划。

这奇怪的触感从大脑皮层传来的惊恐把她吓的酒意全无。

单膝还扣在沙发上的人撑着身子,一阵钻心的痒突然传到了他的脊髓。

“司漂、”他按压着某种情绪。

“你的手往哪放呢?”

作者有话要说:

觅觅同学(狗头)我发誓我不想知道我帮我读者问问(狗头):“什么感觉?”

司漂嘴硬:”也就、也就一般。”

若有所思的读者:哦吼,真的一般?

司漂:啊你们烦死了,不一般,不一般总行了吧。

读者:好的,我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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