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握着莫邪剑，莫月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沉静，每一块肌肉都被她调动到最佳的状态，缓缓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每一缕呼吸都调节到平稳而有力。

凡人并非无法战胜超凡，但只要是生命，那就有弱点，只要技巧发挥到极致，那就可以跨越力量的鸿沟。

腿部微曲，重心下移。

紧闭的眼睛骤然张开，如水墨点缀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正准备发动的莫语愣住了，在那一瞬间，他发现妹妹的身影消失了。

“莫家世代几乎没有出现过超凡者，但是依然能延续千年世家不断绝，小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刹那之间，莫月仿佛回到了初三的那个竹林里，回到了那个严厉又慈祥的父亲面前。

“因为我们的武技？！”

豆蔻初成的女孩抬头看着自己的穿着长袍的父亲。

“是也不是，所谓超凡者，借助天地伟力而加于自身，他们的伟力如同水中浮萍，祈求于天地的眷顾，不能自控。

而习武者的力量来源于自己，来源于对于凡人力量的极致打磨。

你所说的武技，就是极致打磨的力量的体现。

我们作为凡人，既不能控制地风水火，也不能召唤雷霆雨露，但是我们有凡人的躯体，有凡人的力量，我们可以将凡人的力量开发的到极致。

而我们莫家的极致，就是快，”

男人一手拍在身边的竹子上，碧绿的竹叶翩翩洒下，小莫月感觉自己眼睛花了一下，又或者没有花，天空中的落叶就尽皆一分为二。

“我们的身体羸弱无比，一把匕首就可以带走我们的生命，但是我们可以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提升到凡人所能到达的极限。

到了那时，即使你手持木剑，一袭素裙，也可斩尽天下人。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