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

为了避免被砸进水里，她还是迅速后退，闪避开这只青鸟，但是还未等她闪开，一只纤细漂亮的巨大手掌就从天际伸出，接住了从天而降的青鸟。

紧接着一个伟岸高大的红裙女子从虚空中走出。

莫月仰头看着这巨大的红裙女子，她几乎可以用顶天立地来形容，翼展上百米的青鸟在她手中都如同娇小的百灵鸟一般。

伴随着这红裙女子的出现，周围的污染程度都在直接降低，她的裙摆没入水中，莫月看不清她脚下的具体模样，她的上半身掩映在云层中，莫月也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看见那一团乌黑秀丽的长发从两肩垂下，直达腰际。

那青鸟被红裙女子接住的瞬间，便再次啼鸣了一声，浑身燃烧起金色的火焰，化作一只璀璨的凤鸟，这凤鸟沿着女子的胳膊飞上，落在女子发间，化作一个坠着宝石的凤钗。

而那白发少女则轻轻起身，悬浮在红裙女子四周。

红裙女子抬头与那天空中的巨眼对视，然后她轻轻挥手，秀美的指尖划过云层，一瞬间狂风止息，巨浪安宁，浩瀚的瀑布被懒拦腰斩断，露出那巨大空洞的洞口。

滚滚雷霆散去了光辉，厚重的乌云化作了云雾，那个潜藏在乌云后，占据了大半个天空，弥漫着浅紫色的雾气的巨大空洞，被暴露了出来。

那红裙女子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一道道光辉从天际飞来，汇集在她的手心，化作一颗闪烁着五彩光辉的巨石。

在那光辉中，隐约传来一句怨忿的吼叫，那语言苍茫古老，与莫月所学过的任何语言都不相同，但是莫月还是听懂了那句话，

“女娲，你抢我至宝夺我身躯，你不得好死！！！”

然而那声音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无形的力量掐断，红裙女子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手中的五彩巨石光辉愈加璀璨。

在提高亮度以后，莫月也看清了这五彩巨石的一些细节，这巨石似乎不是天然生成，而是由无数的各种各样的物体练就而成，这些物体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规则。

用莫月的武道道境的理解来看待这个规则，它似乎是一种特殊的补充剂，能将一些缺失的部分补充完整。

不过莫月并没有更多时间观察这五彩巨石，待那巨石的光辉到达一定程度，那红裙女子便将那巨石轻轻举起，那巨石从她手中飞出，落向那巨大的空洞。

那占据空洞的巨大眼睛注视着那飞来的巨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作用在巨石上，让它越来越慢，停滞在了半空中。

而这一现象似乎并没有超出红裙女子的预料，她轻轻将手聚过头顶，在无形之中，莫月感觉整个世界的力量都在向着她的手中汇集，甚至莫月包裹着身体的一部分道蕴都被那红裙女子借了去，

天空中的五彩巨石迅速往前，在这简单的对弈之后，那巨石落入了空洞之中，霎时间光辉四溢，只是刹那之间，那巨大的空洞就迅速愈合，遮蔽住了后面含着愤怒和疯狂的巨眼，重新回归成了一片蔚蓝的天空。

一些零散的光辉落下，那是那五彩巨石的碎片，其中有一道光辉，就落在了红裙女子身旁的白发少女手中。

也就在所有人都在关注天空的瞬间，莫月的目光却停留在了那红裙女子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五彩石落入空洞的一刹那，那伟岸的红裙女子身体出现了短暂的摇晃。

那是脱力的表现。

但不知道为什么，莫月感觉她并不是简单的脱力，那巨大身影早已油尽灯枯，虽然她表现的轻松自在，似乎一切都尽在掌握，但是莫月有一种感觉，这个红裙女子已经虚弱到几乎没有反抗能力的地步，如果她想，她现在都可以轻松杀死这红裙女子。

这是来自道境武者的直觉。

莫月继续注视着那红裙女子，在天空回归一碧如洗的蔚蓝之后，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那女子白皙的侧脸上，就在这时，她突然抬起头看向天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莫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喜悦。

也在这同时，周围的景色瞬息破碎，莫月再次坐回到了那柔软的沙发之上。

莫月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小石头，看向林朗突然问道，

“从我拿到这块石头刚刚过去了多久？”

“你不是刚刚才拿起这石头吗？”

林朗有些疑惑。

所以刚刚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吗，莫月思考了一下，缓缓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拉开了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杂乱的小东西。

莫月拨开最上面的杂物，

一根坠着宝石的凤钗显露出来。

那是李元儿在长安灯会的时候换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