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当爹的方才夸阿渊，也不会是无缘无故地夸——

“那便不讲。”定南王看着窗外一丛修竹，懒得理会儿子的聒噪。

“……”吴景明干笑一声，“儿子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当讲的……”

“父亲自是永远不会有错的……”吴世子字字句句间透着求生的欲望，所言亦皆是在边缘试探：“而阿渊虽有些冒进，却也未必就都是不可取的，年轻人的想法，有时细细琢磨琢磨……倒也有些独到之处……”

定南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永远不会有错……

这世上，谁人敢说自己永远不会有错？

……

细雨如丝，打湿了初露于天地之间的秋意。

雪声茶楼中，半支开的窗内，刚坐下没半刻钟的许明意手中捧着吴恙递来的热茶，闻言颇吃了一惊。

虽脱口而出，尚不忘压低声音：“王爷……来京城了？”

这位王爷，自然是定南王吴竣。

“嗯，昨日刚到。”

“……是要抓你回宁阳？”许明意认真打量着少年，见他眼底隐隐有些疲色，便问：“被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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