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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襄王之鹰(2 / 2)

作品:《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她将坦途铺在他们脚下,他们食襄王之俸,自当为君分忧。

没多久,第一例公田佃户发现问题告到襄王府的案子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被押在山下受审的怀阴县令,接受了更多怀阴县公田佃户的指认。他从最初的不敢相信,到现在的觉得襄王是个疯子,在烈日的灼烤下,昏昏沉沉地几欲昏死过去。

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宁愿受鞭子,也要告他?他不过是多要了半成!有必要这么小气吗?!襄王难不成是闲得发疯了?他爹怎么还不来救他?他家可就他一个独苗啊!

前怀阴县令受到的指认太多,当金族长敲开王府大门时,都觉得腿肚子在打哆嗦。禁军查案查的是人命关天,像这样的软刀子,稍稍越界些的,却是没有搭理的,本以为是没事了,没想到……他明白,薛瑜这是在清算过去的蛀虫,没有人可以逃脱。

看在金族长之前族学建得不错,也惠及了周边贫民的份上,薛瑜给了他这个见面陈情的机会,只是听着明显苍老了的金族长颠来倒去说的都是“只有这一个儿子”,试图以此来让她心软,还是被逗笑了。

“国法如山,虽是独子,但族内过继能承姓,抱来你女儿的孩子改姓能承你的血,何必执着一人?”

金族长听傻了,薛瑜看着他,冷淡道,“金家主是聪明人,只可惜有个不太清醒的儿子,为你全族考虑,还是早做打算吧。来人,送客。”

人失魂落魄地走了,薛瑜伸了个懒腰,让人去催促江乐山搞快点,尽早定罪收监。为一个烂人费心,实在不大值当。

有了第一例示范,对公田私自加税或是在庄园里故意抹黑公田税赋的内容,全被或举报或查探揪了出来。只是对着士族们冷言冷语的队伍,在行走在田垄间与佃户们说话时,眉眼都相当柔和,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了。

从士族们口中流传出来的“襄王之鹰”的名号,在佃户们口中多了亲热的味道,而当他们回到王府,就又变成了兢兢业业处理文书的无数个螺丝钉之一。

横征暴敛的苗头,被薛瑜雷厉风行地掐死在了襁褓中,没了钟家的分支在小士族们头上压着,她作为新来的主官不强硬些,与地方士绅勾连颇多的基层官员们总会动别的心思,乃至于成为地方一霸。

她倒也不至于真让手下人苦哈哈地过日子,粮肉菜这些暂时自产自销供应不了,肥皂冰块风扇这种对她来说易得、对旁人来说昂贵的东西,一个个全都配齐。

一时间,东荆基层官员们的福利待遇直线上升。虽然觉得在襄王手下干活要求多了些,任务也重了些,但靠着单独发的“任务奖金”和工作福利,他们觉得,他们又可以了。现在考试的名额和考核方法还没有通知,但不管怎么样,年末考试一定要保住自己的位置,没准还能往上升呢。

而闷头干活的胥吏们同时听到了年末考试的消息,蹭着上司们享受到的优待,艳羡的目光压都压不住,渴盼着也能拥有这样的生活。

内斗不是好事,但良性竞争,尤其是有目标的竞争,薛瑜相当鼓励。考核报表在不断细化,地方官员的日子往加班社畜的方向狂奔而去。带着修路修渠修水车规划走来的薛瑜派人探查了一遍后,紧跟着为税收问题检查结束后,再也没百姓上门的王府安排了新的角色。

县衙外的榜文再次更新,只要家中有冤情、被人欺辱,或是遇到县衙办事态度不佳,就都能来襄王府告状。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告,要是最后查实是诬告,怎么罚被告人,就要怎么罚来告状的人。

放到后世,大约就是个市长信箱的作用。

被薛瑜的连续骚操作吓得从头到脚都绷紧的地方官员们,迎来了新的惊吓,榜文刚出,与其说是给百姓希望,不如说是在敲打他们不要干坏事。

等了几天没等到新的动向,地方官员们松了口气,听着眼线回报襄王在视察山下一直没建好的建筑,幸灾乐祸地期待起最初负责建筑群的人倒霉。

最初赶鸭子上架干活的陈安,已经随着第二卫深入荆州,而商业街也逐渐到了建造的尾声。

接受新技术修渠修水车改善自家庄园环境的士族们,暂时还看不到灌溉和合适的种植方法对收成的改变,靠着薛瑜之前的成功事例,选择入股的商业街建设更是连门都没开。

新开工的河渠水车等等建设上,能最快速建成的水车,在军屯试验成功后,作为能立竿见影让士族们看到东西与结果的商品,送到各士族面前时,拥有了不同的待遇。它不是一个普通的水车,而是能特殊定制命名后,在一个地方长期保留下去,让一族的名字可以留传许多年的标志性建筑。

这个词还是薛瑜专门教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水车成功稳住了一个月内还没看到收益的士族们。

当他们成功与地方官员们的政绩修路修渠对接,第一次体会到公事公办却效率极高的处理方式,坐着马车行驶在修整过一遍的路上,看着虽然还没铺设水泥,但多点铺开的道路建设,已经隐隐有了繁华的景象。

怀疑与后悔,也就都咽了下去。

原本在建筑群附近就近建造的工坊,已经在寻觅新址,但招工的人数一点没少,各县开花的建设让水泥供不应求,大举搞起建设的东荆郡人力也缺的要命。

走在路上的人大多步履匆匆,忙碌赶工,但脸上的笑容,是停都停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作舟”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抱住亲亲!

这个月过了前两天,想周内日六了呜呜呜,日万好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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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个之前的,文中的引火:北朝时发明的火柴,但是那时候只是硫磺+木条的组合,作为火石点火时引火的工具,和现代摩擦起火的火柴不同。发明后曾有人专门售卖,叫“发烛”,“陈宣帝太建九年,齐后妃贫苦,至以卖发烛为业。”(《资治通鉴》)宋代叫“引光奴”/“火寸”。也有一说是汉代淮南王时就有,叫“法烛”。现代火柴是氯酸钾和磷的反应,火柴头上是氯酸钾+沙+硫,火柴皮是红磷+其他。古代条件下,氯酸钾最有希望的的电解食盐水制备法也没必要为了火柴废这个劲。

硝石制冰法在唐末对火药的研究中发现,在宋代盛行。

火药:硝化这个是诺贝尔研究中的□□(诺贝尔爆炸油),他的亲人也因此丧命,也是后来10%加入□□中提升爆炸威力成为“强化炸药”的液体。但是由于储存困难运输困难,生产处理过程中都有爆炸可能,震动都可能导致爆炸,经过实验在发现硅土做容器可以不易爆炸后,加入雷/管设计,相对稳定的□□才问世。阿瑜之前是想一步到位,但是实在太危险了,就调头回来收拾□□。

火药由硫磺硝石木炭组成,很简单,古代春秋战国就被炼丹道士们折腾出来,但是具体比例上与后来的□□相差很大,效果就差的更大了。孙思邈在《丹经内伏硫磺法》中记载了火药提炼,后来经过中后期的研究,清虚子《伏火矾法》有了新的改进,在唐末唐哀帝时郑王使用了“发机飞火”(宋代《九国志》),成为历史上第一次将火药应用于军事的记载。

至北宋时,已经出现了正式的爆炸兵器,宋仁宗时汴京设置“火药作”,前期火器主要是将□□的放火功能运用在战场上,北宋末年出现的霹雳炮和震天雷就开始往现在的火器方向走了,震天雷:“火药发作,声如雷震,热力达半亩之上,人与牛皮皆碎并无迹,甲铁皆透”。(《金史》),同时火器量产,大批装备军队,嘉定时金攻蓟州,宋“同日出弩火药箭七千支,弓火药箭一万支,整炮三千支,皮火炮二万支。”(《辛巳泣蓟录》)“整炮”也有说是“蒺藜炮”(宋代《尘史》)宋代应对骑兵和守城战争中涌现的战争发明还是蛮多的,《宋史·兵志》记载从北宋开国就开始献火器发明,《武经总要》里就更绝了,记载军事火药配方三种,火|枪火箭火炮都是常规操作,还研究了毒/气弹喷火器烟雾|弹这种骚操作……只能说都是战争逼出来的,宋在进步,金也在学宋的技术,包括不限于火器和弩,并且还造成了。

南宋竹制突□□还是世界第一款□□来着,然后枪支传统爱炸膛(笑死),元明时期竹制火器有了铜铁外壳,做成炮,有了铜火铳,后来的发展就不多了,明代做了多发火箭等等。

以前总是有人说中国发明火药放烟花,外国搞兵器,其实压根不是那回事……烟花爆竹更像是军用走向民用(个人形容,不是实指)。更多的还是后来几百年没啥发展,火药最初大规模出产,包括火药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史书都是军事用途……宋代开始冷□□交替,金人拿着宋的□□去打了欧洲,欧洲发展□□后又反过来殴打亚洲,这就属于科技进步被迫世界联动(?)明末到清朝真的emmm(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