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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不怕(2 / 2)

作品:《穿书后我抢了男主剧本

这几年流民零散向西而来,只有这次的规模最大,但也在江乐山的努力下尽可能降低了影响,他们听到的大多都是“除了穷了点,是个好人”的说法。

他们的调查印证了江乐山的确言行一致,薛瑜放下心来,牵住马缰,带着马往来路走去,“这几日我们都会过来瞧瞧,你们回去早些歇着。”

陈关笑嘻嘻晃着手,他那张娃娃脸上仿佛从来不知什么是沉重和疲倦,“跟着殿下比在营中轻松多了,跑三天三夜都成。”

流珠看他一眼,“殿下可不能熬三天三夜。”

薛瑜语气缓和下来,一直压着的沉重气氛也就散开了。薛玥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仰头看向她,问道,“阿兄,我能帮忙吗?”她脸上的渴望太过明显,几乎是迫切地想做些什么。

薛瑜忽然明白了之前她的沉默。或许她一直在想,她能为流民做些什么。她知道这些人需要食物,知道他们需要钱,但她自己没有,就不会向薛瑜提出要她多拿出些钱来帮助他们的要求。薛瑜心软了一瞬,“可能会有点难。”

“我不怕。”

“那也得好好学习,好好长大。”

薛瑜讲着轻松的玩笑话,薛玥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急道,“阿兄!”

薛瑜揉了把她的脑袋,“走吧,我们回去。”

薛玥瘪着嘴,绞尽脑汁重新开始思考她能做的事。一行人策马回到行宫栅栏时,天就已经黑透了。柔和的弯月光芒洒落大地,行宫里灯火点点,火把高举,人影行走如白日,有些玩闹得回来晚的年轻人刚好在入口与薛瑜一行撞上。

若说先前还有人不认得薛瑜,过了此次秋狩,坐在皇帝旁边的她便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早先折腾纨绔们和搞出清颜阁的事情飞快在部分不清楚的人群中传开。

虽然明明做的是好事,留下的未必是什么好名声就是了。

薛瑜耳聪目明,自然听清了有人嘟囔的“不务正业”和“性情恶劣”,她没放在心上,淡淡与低头行礼的众人回礼,驱马先一步进了栅栏。

越靠近皇帝宫室的位置越容易碰到将军亲眷,薛瑜没走多远,就听前面一个压低了声音还显得嗓门大的声音道,“阿妹,那林妃发帖子请你去作甚?怎么你还回了句一定去,后日不是说好了进山耍耍的?”

伍九娘的声音小些,断断续续听不大清楚,“毕竟到了京中……结交些朋友也是好的……怕是想着女眷们无趣凑个小宴,京中听说常有……”

伍二郎哼了一声,“我就觉得她和那个谁,不怀好意!”

真难得,居然又有人觉得林妃不怀好意了。

薛瑜差点被他们兄妹逗笑出来,放慢了马速远远缀着,免得叫前面两个说坏话的人发觉了尴尬。等到进了别苑才忽然反应过来,伍二郎含混过去的“那个谁”不会是说她吧?

不过,林妃这个时候开小宴是想做什么?总不会真像伍九娘所说,只是闲得无聊。方锦湖到底有没有来秋狩这个疑问一直压在薛瑜心中,她开口唤道,“流珠,替我去问问……”

“母妃请了哪些人”这几个字被她咽了下去,流珠抬眼看过来,薛瑜摇了摇头,翻身下马,“无事。”

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去询问女眷小宴总显得别有用心。

分出两个侍卫赶着马离开,薛瑜见薛玥站在门前神思不属,久久不发一言,一时忍俊不禁,“想出什么了?给阿兄说说?”

“我的月例要拿来给母妃养身子,陛下的赏赐不能卖掉,我又没办法赚钱……”薛玥幽幽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陈关一时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薛瑜哈哈大笑,刚要说话,猛地下腹一阵热流涌出,她僵了僵,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回去早些睡,明日来给阿兄帮忙抄书。”

薛玥应了一声,见着薛瑜步履匆匆离开,困惑地皱起眉。

浴间是行宫杂役们在流珠嘱咐下提前备好温水和热水的,流珠一如既往默默守在外面,薛瑜褪下衣裳一瞧,提前备下的月事带上染了抹红,确定是月事来了,不免叹了口气。

看来明天想去哪里都不成了。

原主的月事向来准时,每次相隔两月就在月初月末到来,她刚穿来的时候正是月事刚去,也就没有亲身体会过被扰乱脉象药丸催发的痛感,但光是原主记忆里的疼痛,就足够人受的。好在痛也只痛三四天,挨过第一天最痛的时候,后面倒还能忍受。如今或许是身体营养跟上了,从两个月突然变成了一个月,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早先在宫中时难得被人注意一次,流珠的月事时间与她相近,两人的混在一处也不显眼,如今行宫里到处都是禁军,一个个狗鼻子灵得要命,却是得想个借口解释身上的血腥味从何而来了。

薛瑜头疼地按按额角,扬声道,“流珠,有没有备治擦伤的药粉?”

“婢子这就送来。”流珠心领神会。

本来只是说个借口给侍卫们听,谁料,等薛瑜收拾好,感觉腰腹间酸痛开始浮上来,只想回去被窝里躺着的时候,刚一开门准备顺着屋檐回房,就被魏卫河拦住。

寡言端肃的青年双手送上来两个药瓶,“殿下,军中我们常用这个,您试试。”

“……多谢。”薛瑜干巴巴谢过,加快脚步回屋。被子里已经塞了两个皮套,烤热的黄豆在里面传来恰到好处的热度,让尚只是酸还没真正开始痛的薛瑜喘了口气。

还行,只是送药,如果这群憨憨去把秦思叫来给她治“擦伤”,她就真的要翻车了。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能把秦思拉进她的阵营,有个医生才更放心些。但秦思不像江乐山,江乐山她还能想办法讲讲晋升讲讲理想抱负,对秦思就只能靠理想抱负忽悠了,那实在太虚无缥缈。

疼痛渐渐从可以忍受变得愈发明显,薛瑜中衣湿透,像有一把锯子在腰间来回切割,她睁大眼盯着床边的油灯灯芯,给自己洗脑假装快被割裂的腰部并不存在,分神算了算她的小药丸们。原主攒下来的那两瓶剩的不多,最近出门频繁,保险起见她都是扰乱脉象和改变声音两种一起吃的,余量大概只够吃到月底,林妃给的那两瓶没确认无毒之前她是不敢碰的。

找个办法让秦思验验毒?薛瑜犹豫了一下,把这件事列入了备做清单。

这一夜薛瑜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睁眼时疼痛还在,外面天色仍是黑沉沉的,仿佛不曾睡着过,只有已经熄灭的油灯证明着已经过了一夜。

“殿下醒了。”流珠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用软帕擦去薛瑜浮出的虚汗,“洗把脸吧。”

月事的痛让人恨不得从腰部把自己一分两半,薛瑜被流珠扶着坐起来,擦洗过脖颈,过了一会才揭下柔软的伪装。

不知是何人所做的面具透气又真实,不用特殊药水擦洗边缘便不会显露,过去为了和方锦湖的长相保持一直,几乎每年就会换一张新的。

之前总是有事要做,洗脸只是匆匆擦过,如今一看,水中的脸甚至有几分陌生了。

薛瑜眨了眨眼睛,水中有些模糊的杏眼少女倒影也眨了眨眼睛。

只有卸下面具才能真切意识到她仍是偏瘦的,脸上的弧度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面具的填充。瘦削的脸颊让眼睛显得大得出奇,没那么高挺的鼻梁和偏圆的鼻子,让整张脸看起来比陈关还像个孩子。她和方锦湖最相像的地方只有嘴唇,或许是钟家流淌着的一部分上一位公主的血脉彰显。

“你想好了吗?”薛瑜对上流珠的眼睛。或许是独自生活的那么多年给原主形成了习惯,就算后来身边多了流珠,也极少像这样让自己真实的面貌露在流珠面前。

流珠弯下腰,轻轻抱住了她,“我只是想陪着您,您一个人太累了。您对自己要求那般严苛,我真担心您照顾不好自己。”

薛瑜鼻子一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时意”小可爱的5瓶营养液,感谢“雩籽”小可爱的2瓶营养液,抱住亲亲!

还有一更在下午,有点卡,可能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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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患寡而患不均:孔子《季氏将伐颛臾》

这里的东北,都指的是齐国东北部。地图其实应该挺好理解的,齐国在西一个竖条,右边狄罗人和胡人建立的金帐汗国在最上面,最西边和齐国接壤,楚国在最下面,黎国在汗国和楚国中间,最惨的四国接壤。

面具和药丸是私设,合理性十分经不住推敲,当个bug看就好,面具参考的是硅胶头套(……)

月经两个月一次一般是身体虚,还有一个月两次,和完全不规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