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乱下手摸了摸剪子,被周烟打开了手。

别乱碰。”

林乱只好看着周烟做,周烟正拿着针和线,要将线穿到针上,她眯着眼,穿了好一会。

林乱在一旁看的着急,伸手要去拿。

“给我看看,我给你穿进去。”

周烟笑了出来,站起来举高针线,躲开了,取笑道。

“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老喜欢做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小时候也是,还老跟着月茹做荷包,怎么着?你还要学好手艺给自己绣嫁衣吗?”

林乱听了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还是踮起脚来去够,攀着周烟的胳膊去够,理直气壮道。

“学这个怎么了?我做的比你们做的都好看,我还做过小荷包呢!”

倒是旁边的碎衣听了,不自在的挪了挪腿,又摸了摸自己的前襟,确认东西还在,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

碎衣看林乱够的吃力,抱住了他的小腿,把他举了起来。

周烟怕林乱乱抓,抓到针头,扎了手,立刻松了手,林乱拿到了就开心了,怕周烟再给他抢回去,紧张兮兮的让碎衣快跑。

碎衣在这些事情儿上一向惯着他,闻言就让他坐在肩膀上,快走了几步和周烟拉开距离。

林乱举着针线得意忘形的笑,碎衣把他放到旁边供人躺的榻上,他就拿着针线认真的开始引针,没等他穿进去。

月茹就进来了,她行了一礼,先是看向碎衣,碎衣微不可见颔首后才开口道。

“夫人,刚刚三皇子来人,说是要接小少爷去玩儿。”

林乱听了也不穿针了,站在榻上赤着脚就要往下跑,被碎衣拦了下来,他嗤笑了一声。

“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了,赤着脚改天该着凉了。”

周烟担忧道“这三皇子不就是那个刚来那天找你麻烦的吗?这又是怎么招惹他了。”

“我才没有招惹他,我们和好了,他还给我一个小袖剑,就在我的箱子里。”

周烟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

“不会是让你去皇宫吧?那里规矩可多,你又不省心,不是别人说你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

周烟没读过多少书,但她精明,人情世故她心里门儿清,向来也都是她负责跟人打交道,但她总觉得,这世上最最吓人的就是那富丽堂皇的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