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燃忽然觉得叶忘昔的隐忍,竟有那么几分,与楚晚宁相似。

他一时心血翻涌,忍不住回头与南宫驷说了句:“南宫公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叶公子之间有什么纠葛,但我觉得他待你是很好的。你要愿意,就跟他好好谈一谈,别藏着捻着有话不说。”

南宫驷却不领情,他正在气头上,也不顾亲疏,冷冷道:“不要你管。”

“……”这短命鬼!

墨燃走了。还未行至楼下,就听得厢间里传来南宫驷的怒喝,那狼犬一般的青年在用他的尖牙利齿撕扯着叶忘昔的魂灵。他在质问他——

“叶忘昔!你给我父亲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把你看得比我更重要!!回去?我跟你回去做什么?从小到大,我的什么事情能自己做主过?啊?叶忘昔我问问你,你们究竟……你们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哐当一声桌倒椅伏,碗碟杯盏噼里啪啦琗了一地。

过道处立着的侍女无不心惊胆寒,更有客人从自己的厢间探出头来。

“怎么啦?”

“哎哟,这谁这么暴脾气,瞧这架势,可别把酒楼给砸了。”

墨燃抿了抿嘴唇,回头又看了眼走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