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师的右腿膝盖一片青紫,并且表面磨破了皮。

纪承拿下花洒给秦书好洗了澡,仿佛秦老师伤的不是是双手而是整个人不能自理一样。

他胡乱的冲干净身体,拿了碘酒和棉棒,让穿着睡衣的秦书好靠到床头,腿搭在他的膝盖上擦药。

秦书好委屈巴巴的一五一十交代了前情后续,纪承还是凶巴巴的叫他以后注意。

谁能比的上他自己的安全重要。

碘酒擦完了还没拧上盖子,纪承的手机又响起来。

他握着秦书好的细白脚踝单手接电话。

那边急忙忙的喊他,“老板,北环,北环的新店出事儿了…”

秦书好的膝盖被纪承仔细的上了药又贴了药棉和纱布,他本人着急的问纪承北环的新厂出了什么事。

“小祝下午去北环拿配件,新厂那边塌了堵墙,砸着路过的人了,那边现在坐在厂子里不走,要赔偿。”

“怎么会突然塌了一堵墙呢?”秦书好还翘着腿,“那人伤的严重吗?”

纪承抽下他的裤腿,站起来,“我去看看,你在家里等着我。”

秦书好跟在他后面站起来,“我跟你去吧,你等我一下,我现在就换衣服。”

“不用,你好好呆在家里,实在闲不住就把衣服洗了,我处理完就回来。”

“不行,那边肯定会很麻烦的,我跟你去。”

秦书好态度坚决,十分利索的换了衣服跟纪承下楼。

纪承换了他的越野,从龙湾正门大街上路,开到北环新店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小祝电话里所说的一堵墙其实没有那夸张,北环的新厂比城南的厂子大了点,几十米长的北墙塌了三米宽。

那被砸到的路人现在正坐在装修队装修的店面里,拿手捂着个脑袋,头顶上一块白,是小祝怕他讹人给他上的药。

站在外面的小祝见纪承带着秦书好走过来,连忙跑到他们身边去。

气愤道:“老板,墙好好的就塌了,不刮风不下雨的,咱们找的那伙工人干的豆腐渣工程啊!”

纪承带着秦书好继续往里面走,嘴上不急不徐的,“那人要多少钱?”

小祝跟着他们走,“那人没说啊,他就一直坐在那说什么咱们厂子开的是黑厂,连墙都能无缘无故塌了,修车的肯定也好不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