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又上了三次,一次一百串,等他们快吃完,两个小时都过去了。

气氛到点儿上了,大家才开始掏心窝子讲话。

“你走了一年多,纪承就跟家里闹掰了,在我家藏了一阵儿,后来又跟个修车厂的大爷学修车,那大爷家里没小孩儿,死了之后厂子就给老纪了。”

说到着着儿,方仲还跟纪承单方面讲话,“你小子还挺走运哈,啥好事儿都能捡着还。”

说完又转过头来继续和秦书好讲以前的事。

“那小破场子在南环能有啥出息呗,可是哈,可是!”

方仲冲秦书好拍了拍纪承的肩膀。

“可是,老纪愣是用了俩年头儿把生意做大了,诶嘿,你说他是不是太走运?”

在小板凳上也是正襟危坐的秦书好眼巴巴的注视着纪承,男人还是没说话。

三个人不说话别提多尴尬,好在方仲又开始唠叨。

“哎呀,哪有这么容易呢,这不用了整整五年才有了现在的大场子嘛,老凤凰这个地儿有当.官儿的上眼啦,要重新长翅膀腾飞喽~”

锡纸盘里的烧烤一串串的吃,方仲的话一句一句往外蹦。

“还有哥们儿我啊,老大不小了家里非得给我相亲,笑话!我他娘的在高中人见人爱,还用的着相亲?我妈说我不结婚就得干事业,这不,你看,我那酒吧多火啊,缪斯,这个名字好不好听?”

方仲又问秦书好。

“好听。”秦书好干巴巴的回答他。

“哎呀,倒是你啊,三零儿,这么多年了,你走也不跟咱们哥们儿吱一声儿,咋又一声不响的回来了?”

闷不做声的纪承也在他旁边等待着秦书好的答案。

秦书好眼皮开始提跳动,心中百种滋味涌上心头,尽是酸楚。

想起沉重的回忆,开口讲便相当于撕开一次伤口。

可还没等他张嘴,手机先抢走了他的注意力。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现在都已经是晚上,秦书好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