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她三十好几的一张脸又黑了不少,班里女生在底下嘀嘀咕咕的讨论着他们老班儿的审美。

戚霞站到讲台上,一只手掐腰往下看。

底下的人就不敢说话了,坐在自己桌子看书。

班里的温度还有点冷,学校里还没开始供暖,戚霞又走下讲台关上了教室门,挡住一点从楼道里钻进来的风。

她拿着黑板擦拍拍讲桌,示意大家抬头看他。

“从今天开始啊,大家伙儿一定要再努把力,咱们的时间不再那么充分了,啊,都听我的,争分多秒,明天就是十二月了,咱还有不到一年半的时间!”

大家坐在地下,左耳进右耳出的听,对这样打鸡血一般的鼓励早已习以为常。

戚霞继续鼓舞军心,粗糙的食指推一推架在鼻梁上的红色半框近视镜。

“再下一年的这个时候,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躺在大学的宿舍里暖被窝,而不是搬着你的五三黄冈智多星坐在高四的教室里复读!

甚至还有的同学就已经提前步入这个残酷的社会了,大家听我一句劝,现在多掉汗多早起,以后就能多喝饮料赖一会儿床,明白没有?!!”

“明白。”底下的声音蔫蔫儿的,没什么活力。

戚霞也不生气,站在讲台上继续喊,“明白没有!”

“明白!”

“好了,自习吧。”

……

自习了,又安静下来。

秦书好的桌面上摊着物理练习,他握着中性笔,笔尖顿在上面的草稿纸上画圆圈,心里却思索着一个严肃的问题。

如果高考了,他要去哪儿上大学?

从前没有纪承的时候,他心里的梦想是清华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