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王还被人抬着,按理说不可能出来走动,除非是被人重利请出来的。

祁砚环顾四周,果然在一处杂物后面看见了躲躲藏藏的萧敕,他竟如此沉不住气,这种时候和老安王求助,那和向太后倒戈有什么区别?

殷稷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脸色瞬间铁青:“好你个萧家!”

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就连心怀算计的祁砚都有些同情殷稷了,他再次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皇上,眼下这情形,只怕您现在处置了悦嫔,一回宫太后也会将人放出来,何必给太后机会卖萧家人情呢?”

道理殷稷都懂,可谢蕴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殷稷只是想想谢蕴的心情,就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抓着椅子,声音沉凝:“朕答应了她会给她一个交代,就一定要做到......你是个读书人,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朕会处理。”

殷稷在朝政上一向兼听则明,这还是祁砚头一回见识到他偏执的一面,没有远见,没有大局,为了点意气便要一条道走到黑。

仿佛这世上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他心里的那个人舒服。

祁砚心情复杂,不等理清楚思绪秦适就和老安王很快就到了,两人进门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臣听闻萧参知因为悦嫔娘娘身边宫人纵蛇一事要引咎辞官,请皇上开恩,莫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