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候殷稷走了,谢蕴睁开眼睛,看着模糊的屋顶发呆。

殷稷这一来,地龙也通了,木板也卸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可谢蕴却清楚的知道,不一样了,她的心口有个大洞,哪怕偏殿再温暖,也仍旧有凉意不停地渗出来。

冷,很冷。

她再次蜷缩进被子里,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殷稷回了正殿却没能再睡着,他清楚的知道今天过后,谢蕴就绝对不可能再变回之前的谢蕴,可本该高兴的事,他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

可能是还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程度吧。

他靠在软塌上发呆,目光不知不觉就落在了手上,刚才偏殿虽然光线暗淡,可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谢蕴的手脚都肿了一圈,被关起来两个月,她就生了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