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脑海的疼痛达到极致，忽然许钰秀感到整个识海为之一静。

下一刻，识海翻滚，黑暗的虚无中，蔓延而来恐怖的气息，似有大恐怖接近而来。

忽然，识海的虚无黑暗被撕裂开来，一只遮天蔽日的般的眼瞳，自虚无黑暗之中睁开，投下注视的目光。

在这眼瞳的注视下，许钰秀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渺小，连一粒尘埃都不如。

她的目光，与之相触的一瞬，便如同着了魔一般，再难移开。

于此同时，外界，许钰秀盘膝而坐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

隐隐之中，可以看到她体表，有一缕缕黑气垂下，与万神教之人心口涌现的黑气，竟颇为相似。

不过她这体表的黑气更为纯粹。

乌行云的目光陡然移了过来，他在看向许钰秀的瞬间，眼中神色变了变。

“污染！”

许钰秀身上的变化虽然细微，但他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正是在被祂所污染的表现。

只有万神教，才有众多的祂。

许钰秀是被哪个祂所污染，乌行云无从知晓。

但若是任由污染持续下去，那么许钰秀迟早会堕入祂们的怀抱，成为万神教的一员。

祂们的污染，不可逆！

想到这里，乌行云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然就在这时，许钰秀身躯一怔，她周身的黑气陡然消散。

“怎么回事！”乌行云在看到许钰秀身上的变化之际，心神不由一怔：“污染为何消退了，她难道.”

乌行云的眼中，露出好奇之色，略微思索了一番，他并成剑指的手上，灵光缓缓退去。

他再看向许钰秀时的目光，眼中多了一抹意味不明之色。

此时的许钰秀缓缓睁开眼，胸口微微起伏，轻微地喘息着。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遭。

现在的她双眸中，还有着迷惘之色。

“我在做什么？”她心里升起了疑惑，开始回想自己为何会这样。

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从动用神识检查之神，到最后探入识海，尝试炼气诀的运转，最后看到了

我看到了什么？

许钰秀身躯忽然一怔，她发现自己的记忆，竟然出现了缺失。

“这是怎么回事？”她心一下子就慌了。

无端缺失的记忆，换做任何一个人，心里都不会平静。

尤其还是在知晓自身存在不知名的隐患之时，这就更加让许钰秀难以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