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落在段星翊的侧面，他单手按着脖子，鲜血不断从他的指缝往下淌，打湿了大片的领口。

陆霁躺在地上，沾血的手术刀掉落在一旁。

而腹部插着的，赫然是先前浅灵用过的手术剪，鲜血已经将白色的医生服全部染红。

凉风一吹，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段星翊道：“你输了。”

“咳咳咳……”陆霁挣扎着坐起身，伤口的血液渗出的更快，“能带上你，也不算亏。”

浅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畏惧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陆霁，心里五味杂陈，他慢慢靠近段星翊，“疼不疼%3F”

鲜红的血液倒映在他的眼底，触目惊心。

“不疼，小伤。”

怎么可能会不疼。

浅灵鼻尖一阵酸涩。

“你怎么又在哭鼻子？”

段星翊抬手想摸一摸他的脸颊，手指上沾着血，他顿住在半空中，“别哭了，马上就可以带你走了。离开这儿，想去哪都行。”

浅灵双手捧住他的手，将脸蹭上去。

段星翊的指尖微微泛着凉意，带着淡淡的血腥气，拂去他眼角的泪水。

“去坐热气球了，好不好？”

浅灵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