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将段星翊拽起来，握着的手术刀往前一寸，“你觉得是你把我打倒快，还是我的刀快？我割开他的主动脉可不需要一秒。”

段星翊无奈地笑了声。

“你还真是很难缠啊，那样都能追上来。”

“谁让你要坏了我的事。”陆霁道：“这些年，因为你的身份，我给你的便利还不够多吗？”

“我可没有要求你这么做。”

陆霁抬起眼，“浅灵。”

浅灵浑身一怔。

陆霁身上从来干净熨帖的白大褂，此刻多了很多皱痕，上面的血迹干涸后变成深色，眼底的神色疯狂又偏执。

“做个选择吧，”陆霁的刀就架在段星翊的脖子上，“你要是乖乖的回来，我就放过他。但如果你敢走——

那就让他用血送你一程，怎么样？”

“别管他，你走你的。”

段星翊连眉头都不曾眨一下，似乎被挟持的人质不是自己。

怎么办？

——我只想说快跑！！

——愣着干嘛啊，快跑啊，NPC又不是真人，完成任务要紧！！

——宝啊，你别傻，就算是你真的过去，以陆霁的性格，也绝对不会放过段星翊的。

……

知道是一回事。

但浅灵做不出来转身就走的事。

“是不是我回去，你就会把人放了？”

“当然。”

浅灵缓缓点头，“那好，我答应你。”

“浅灵，你是笨蛋吗？？你给我滚回去，一步都不准往这靠近。”

段星翊大声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