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脱壳(1 / 2)

作品:《我在尊魂幡里当主魂

但是和涂山君的复杂不同,大黑山鬼王却心生惧意。

黑山印何等威力,这不是术式凝聚的虚影,而是实实在在的法宝,这一击放在金丹初期的修士的身上,早已经将对方的脑浆子都给砸出来了。

就是同阶修士被击中,头破血流都是轻的,应该身躯崩裂,阴神移位。

别说还能站着,就是走路都走不直,只能望风而逃。

而对面的赤发鬼修不仅没有昏迷,还稳住了身形,一身气息并没有损失多少。

估算战力的话,也顶多去了两三成而已,别以为两三成很多,她催动法宝全力一击也会损耗四五分法力。十成法力也才够全力用法宝二三十回。

到时候就是杀败了觉法两人,她也不得不面对那些邻居的威胁,甚至手下的妖魔还会先出手。

“不能再拖延了,必须速战速决。”

大黑山鬼王绝色的面容上多了些许的狰狞,既然一击不成,那就再来。

“天道印。”

“法域。”

大黑山鬼王手中印法结成。

橙红色的光芒拔地而起,顷刻间,法域已经凝聚成形。

“黑山帝王座!”

黑山主峰化作一尊巨大王座,一具百丈身躯端坐其上,头顶天穹云彩,脚踩山河疆域,宛如俯瞰人间的鬼神帝王。更像是擎天之柱,沟通这方小天地。

被法域笼罩的涂山君凝神道:“香火神躯。”

没错,眼前的这个也是香火神躯,伴随着金丹法域的结成,香火神躯重新凝聚。

“那就是大王的法域吗,当真强大。”

“百丈身躯,如此实力可称金丹最强吧?”

“不。”

“什么?”

“那个人并没有任何的恐惧神色。”众妖魔只惊讶于大黑山鬼王的法域强大,听到聂权九提醒才回过神来,那个和大黑山鬼王敌对的金丹宗师,似乎依旧从容。

……

“前辈,我们一同出手。”

觉法念叨了一声阿弥陀佛,说着就要使用天道印凝聚法域。

“你的法域刚才已经被重创,就算你想出手,也只会徒耗法力,借我法力,凝聚法域。”涂山君的传音落在觉法的耳朵中,同时一瓶丹药塞过来。

“法力过半就吃一颗。”

“好!”觉法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称是。

他都能凝聚法域,前辈没道理无法凝聚法域。

就是不知道前辈是什么样的法域,他还从未见过涂山君全力出手。

另一侧。

涂山君将金丹级阴魂丹当糖豆倒进嘴里,终于修复了自身的伤势。

还好没被那方法宝给砸死,不然他攒的这点家底都得交代这里。除了阴魂丹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方式能够为他提供那么庞大的煞气凝聚身躯。

别看阴魂丹储备的多,只要涂山君死一次,就得耗费个七七八八。

现在修为高了,不像是修为低的时候,随便收拢点煞气就能重聚肉身。

“天道印。”

“法域。”

“神灵明死境!”

黑光如潮水,当即挤开了红橙色的霞光,抢占了一半的地域份额。

黑雾笼罩,恐怖降临。

幽幽火光点亮长长见不到头的路,隐约间可见神龛浮现。

如果说大黑山鬼王的法域给众妖魔的感觉是强大,那么赤发黑袍鬼修的法域就是恐怖,那是一种直面心底惊悚之物的恐惧感觉。

也好在,法域笼罩的范围并不大,只是将主峰和正殿拿进来。

所以很多主峰之外的妖魔、百姓看不到内里的场景。

然而笼罩的范围不大,并不代表着法域内的空间不大,法域自成小天地,施展法域的修士实力越强,法域内的空间也就越大。

外界看来一两里地的法域,实则内里可能延展出千里、万里。

随着法域的展现,涂山君身上的黑袍化作黑赤棉袍甲胄的模样。看起来像是甲胄,实际上更像是祭祀典礼的礼服。

赤发肆意的披散着,两只蜿蜒鬼角至头顶脑后,背后两杆小旗插在背后肩胛的位置,向着两侧展开。

大黑山鬼王冷笑讽刺道:“穿成这样,是要唱大戏吗?”

涂山君心绪平整,这就是神灵明死境的完整形态,两杆小幡代表着各一千阴神,还有个虚幻的第三支小幡,不过因为魂幡内的阴神不足,只是大约有个雏形而已。

“唱一曲,送你去死。”

“好胆,本王先让你死!”

“山河印。”

“去!”

黑色印玺再次从大黑山鬼王的手中脱离,投掷过来的同时四周气机已经被封锁干净,不说遁术,就是护体法罡也岌岌可危。

“幡。”

涂山君招手,一杆黑色小幡落在他的手中,瞬间化作丈许,魂幡表面绘制着或是狰狞、或是恐怖、或是静默、或是慈悲……形态各异的妖鬼。

幡布敞开环绕,丈许魂幡悬在涂山君的头顶。

铿的一声。

魂幡撑起的黑光法罩和黑色印玺碰撞。

威压波动浩荡翻腾,将面前的所有化作齑粉,冲击力之强,根本不是普通的术法对轰可以比拟。

魂幡终究不是攻伐型的法宝,难免会吃点亏,但是好在魂幡是中阶法宝,品质比印玺高出一点,材质坚硬,就是出现了波动也能被煞气快速修复。

“法宝?!”大黑山鬼王瞪大了眼睛,惊讶出声。

对方有法宝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为一般再穷的金丹中期修士都能有个傍身的法宝,不管这个法宝和自己的相性是否相属,契不契合,有就比没有强。

然而那魂幡模样的法宝,看起来好像并不是简单的物件。

不仅仅气息和赤发鬼修契合,隐约感触,更好似浑然一体。最重要的是,那好像是个中阶的法宝。

大黑山鬼王惊讶,有人比她还要惊讶,那人下巴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