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样的比喻，蒋少川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他也疑惑了，为什么温知予要这么说？

“能让你这么喊的，应该是温庭安吧？”蒋少川和温庭安年纪相仿，温庭安和楚斯年打过交道，他又是楚斯年的心腹，见是见过，但并不熟。

“你和温庭安是什么关系？”

蒋少川的直觉和云满满有的一拼了。

“就兄妹啊！”温知予无语，她将手机放回口袋，打算出去再给她哥打回电话解释。

“你家里人大早上打电话给你问好，结果是另外一个人接的，而且这个人正好又是异性。”

“而这位异性居然还说：他在洗漱，出来之后，你家里人不会问东问西？？”

温知予突然觉得蒋少川有点傻傻的，有点点蠢。

而蒋少川却嗅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他面容微微一沉，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温知予不想管他，但正好是这件事，让她躲过了蒋少川的追问。

蒋少川接下来也有工作要做，所以就暂时放过了温知予。

对于蒋少川来说——

是他的东西，就一定是，他的人，也必定是他的人。

指尖摩挲着手机的边缘，他还记得温知予的手机屏幕是她和云满满的合照。

温知予出去了之后，立刻打起了电话——

“哥！”

电话接通之后，温知予立刻喊出声，“哥！我觉得我可以解释的。”

“那你解释？”

温知予这下又噎住了。

救命，她怎么解释？让她好好想想。

于是这下通话，又沉默了。

而温庭安却在那一头，说了一句，“阿予，十八岁生日快乐。”

温知予心虚了，十八岁生日啊。

“哥哥没能回去给你过生日，是哥哥的不好。”

温家老爷子其实早些年就禁止温庭安回京接触温知予了，但是温庭安怎么说，也是困不住的雄鹰，之前好几次，他都有给温知予过生日。

只有这一次，温家老爷子是铁了心让他没有表示。

“哥...其实没事的，我都十八了。”温知予微微一叹，抿了抿唇，她声音有点低，“其实这些年你不用对我这么愧疚的，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尽管姐妹觉得温庭安对她的感觉不一般，但是温知予却觉得，温庭安是愧疚。

其实温知予也是愧疚的。

因为当年的小知予，是真的死在了那一场高烧里。

“...”温庭安不能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只能憋着，最后换了一句：“哥哥不是愧疚，在哥哥眼中，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人。”

“所以就算是你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会给你摘下来的。”

最重要的人。

而不是妹妹。

温知予不解风情：“天上星星的署名权，温家又不是没有，再说了，我也不想要那些，没必要花那一大笔钱啦。”

“那阿予想要什么呢？”

“那就送花吧。”温知予笑了笑，除了姐妹，没有人知道小知予已经死了。

今天是小知予的生日。

她和云满满讲过，想要给小知予整一个衣冠冢，在京城附近的一个教堂墓地里，那里埋葬着很多的外国人。

小知予很少见到自己的父母，也许在京城，她能和家里人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