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满满不是想转移教授们的目光，而是觉得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应当是有用的。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东西，她不可能全部研究完，所以培养出越来越多新的科研人员，才是最好的。

于是她把问题丢给了周耀凡师兄，“老师，其实我觉得师兄应该有话讲！”

周耀凡一下子接过烫手山芋，还愣了一下，看着云满满，一开始声音有些虚，“这...”

后面他在云满满目光的鼓励下，嘴巴比脑子快地讲出了自己的观点。

周耀凡也是跟随着云满满在记录语句的时候灵光一闪的，他一开始因为没有组织好语言，所以有些磕磕巴巴的，但是大家都非常认真地听着。

于是周耀凡过了磕磕巴巴的那个劲儿之后，脑子就转动地非常灵活了。

就像是云满满说的那样，能考入最高学府本硕连读，后面又进入研究所攻读博士，本身能力就不差。

平日里教授也不是没有给机会，只是机会在来临的同时，也夹杂了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而云满满的出现，好像是给了他一份底气，让他在说出来自己想法的之后，还有一个保障的后路。

尽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认真的认为。

等他讲完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后背全部湿透了，不是冷汗，而是激动，他的内心正汹涌澎湃着，脑子里也出现了非常多的想法。

原本晚上的会议是很简短的，然而因为有了这样的小插曲，时间延长了不少。

等到结束的时候，王教授站起身，拍了拍周耀凡的肩膀，那双经历过不少大事的瞳仁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以及无尽的自豪，“耀凡！你真的很棒！”

后来，周耀凡的博士毕业论文突然走红，让很多人发现，其实有一个很好的老师，有一位很好的引路人，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更加应该心存感激，并且把这份善意传承下去。

意外火起来的周耀凡已经扎根在了实验室，并且给网友们回复了一封信。

“每次上学的时候，都是披着月光而去，一步一步挣扎在泥泞之中，有非常多的不容易，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我很庆幸，一步一步能进入到研究所里，很高兴，也很感谢王敬青老师能选择我成为他的学生，在读博士的时候，我也曾经迷茫过，痛苦过，也很崩溃。无论是现实中的压力，还是学习之中存在着的问题，都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是后来，我的一位小师妹，却改变了这样复杂的局面。是她看着我的时候，让我坚定了信念，这一点一滴之中，她与老师们一直都在帮助着我，让我有勇气、有耐心地去面对这样的苦难。我才明白小师妹后来和我说的那一句话：坚持理想是不错，但也要看看远方。”

“过去，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我有多幸运，一度还以为自己是被命运抛弃，后来毕业的时候，小师妹特意来看我，还说：师兄，你说你自己没有光，但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已经成为一束光了，你还会照亮很多很多人，祝愿你苦尽甘来，余生顺遂。我也将这句话送回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