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楚工拿着一束花放在云满满的墓碑前的时候，云满满感觉有些好笑。

“我看着你给我献花，我感觉有点别扭，我知道我已经死了，但好像又没有死那样。”

而站在楚工旁边的云妈妈只是红着眼眶，没有再说话。

云满满飘到了云妈妈的旁边，好像是要拍一拍她，却发现自己穿过了云妈妈的身体。

她微微一叹，“楚工，虽然要求有些唐突，并且很无礼…”

眸光多了哀求，“但是你可以再帮我一次吗？”

“替我，抱抱我妈嘛？”

楚工照做了，他低声对着云妈妈说：“阿姨，满满不在了，但我会代替着她，一直照顾着你们的。”

云妈妈强颜欢笑，“阿年，不用了，你不欠我们什么的。”

她抬眸看着楚工的那双眼睛，好像看到了云满满的影子，一瞬间泪如雨下。

“只是，你多来看看我们，也好。”

等到云妈妈和云爸爸被楚工送回家后，楚工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急匆匆地离开了。

而云妈妈晚上脱下外套时，发现口袋里面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

发现里面是一张照片。

女孩儿扎着两个鱼骨辫，大概是冬天，在奶茶店，她扭过头笑着。

眉眼弯弯，红唇张扬。

云妈妈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他们一直没有走出来。

因为她和云立总是觉得，满满一直在她们的身边，不曾离去。

她好像跟在了阿年的身边，阿年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带着满满的影子。

就像这一次那样。

会在离开的时候，悄悄地往她的口袋里塞一张照片，好像是再说：“妈咪——你想我就看看照片叭。”

楚工问她：“你为什么要我打印照片，然后偷偷放在阿姨的口袋里面呢？”

“因为那样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看看我的照片啦！然后就会想起我。”

云满满每一次出远门的时候，都会这样干，抱一抱母亲，在她怀里偷偷塞下一张照片。

他微微一叹，“只是下次可别做这样的事情了，你的照片存在软件上面，我们之前从未相遇，再多来几次，阿姨会以为我见鬼了。”

“好叭…”

这是楚工第一次这么做，也是最后一次。

再后来…就是楚工出事，云满满替楚斯年挡住了那一枪，灵魂彻底消散。

也就再也看不到云满满的灵魂了。

“习习，习习？！”

云满满喊了好几声，才把习习从回忆之中拉出来，“你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

“满满，你绝对不能死！”

习习的这一句话让云满满摸不着头脑。

“我没事找死干什么？”

云满满有些疑惑，但是不敢有太大的举动，不然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也是…”习习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郑重：“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云满满：？？？

虽然她不是很懂习习的脑回路，但是有了习习的保证还是很开心的，“嘿嘿，我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傻里傻气的姑娘，脸蛋白嫩中透露着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