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楚斯年履行了他刚刚说的话，就是教云满满做了一个小玩具，就是用云满满书房放的一些废弃的零部件做的，不过里面真正实用的东西，还是楚斯年自己从行李箱拿出来的。

“你随身还带这些电子零部件啊。”云满满嘴角一抽，“你是怎么上的飞机，不会被查嘛？”

前几天刚刚从中子源基地顺出来，就想给云满满做个礼物，然而现在借花献佛送给了云妈妈的楚斯年：…

“不会。”少年轻咳两声，“今天就大年三十了噢，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你要当圣诞老人啊？”小姑娘弯着眉眼一笑，就像是星星揉碎了塞进她的眼中一样，变得无比璀璨。

“可以只当你的圣诞老人。”

少年摸了摸云满满的脑袋，声音温柔，“不过不能非法，不能违背个人意志。”

云满满：“我上次发给你的小说，你是没白看是吧？”

楚斯年摸了摸鼻子，显得有些心虚：“还行还行，就是语句有些小白，逻辑有些不通顺，天马行空，不过拿来打发时间，倒是一流。”

“你还有打法时间的时候？”

“你给我的东西，我总要看一看吧。”

楚斯年耸了耸肩，然后看着云满满今天给他的那张图纸，拿起来扬了扬，“你是不是不睡觉就在那里想了啊？”

“怎么可能！”小姑娘眨了眨眸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凑近了一些，“你看我有黑眼圈么？就是没有嘛。”

云满满微微扬起脑袋，一副让楚斯年检查的样子。

就在这一刻，少年看着眼前的脸颊微粉的小姑娘，呼吸一顿，喉结上下滚动，一手抵住了小姑娘的下巴，在她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温热触碰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感觉就被放大了。

少年的体温有些高，一点一点透过他的手，传到了云满满的肌肤里。

楚斯年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香，温热的气息混合着那温度，更让人沉溺。

不过是落在眉心的一个吻，却还是让云满满瞳孔放大了一些，脑子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信你。”

少年的声音低沉，如今带了一份暗哑，他的眼眸比过去更加深邃了——

好像是凝望着夜空，又好像是望着深渊，从最深处发出了一份蛊惑。

他说：“这一份东西，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

“好。”云满满的眼神在这一刻有些呆滞，不再像是以前的灵动。

“你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对吗？”

“对。”

云满满不愿意去研究院，可她却在无意之中，想通了可以替代的东西，而且还这么大咧咧就带出了门。

他实在是不放心云满满的这个性子。

如果哪一天，也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就这样轻易被云满满弄丢了，再落到有心人的手中，那可不是一件小事。

不过，他没有想到，催眠云满满最关键的地方，不是声音，而是他的眼眸。

最后楚斯年打了一个响指，云满满眼睛一闭，就被少年揽入了怀中。

给云满满盖上了被子之后，少年想——

又或许，不是因为他的眼睛，而是因为防备。

云满满对他不设防了，他才会这么轻易催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