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好，和获得奖励，本身就不冲突啊。”

柯霁一看楚斯年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当初选对了，两个人都是少年老成。

潜藏在稚嫩躯壳下，最孤寂的灵魂，总会找到契合的另一半。

这种超脱肉体的精神，可不是简简单单难的天才可以吸引的。

“于我而言，是冲突的。”

少年一再坚持，柯霁也是无奈，他根本就没办法中断这样的任务，“你知道，为什么云满满会拒绝科研院的工作吗？”

“嗯？”

楚斯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柯霁就决定将前因后果告诉少年。

“确实是因为她的人生规划里面，没有这一步。”柯霁沉默了一下，“她也有系统，她的系统，就是我带的小朋友。”

少年并不意外，这也是他有过猜测的。

之前柯霁说他有一个小朋友，楚斯年就想过，云满满会不会是其系统的主人，才会让柯霁这么帮着。

后来和云满满的接触才发现，云满满的努力和天赋是并存的，偶尔能语出惊人，却不会太特殊。

一个普通人，若是有了这样听上去玄之又玄的系统，真的一点都不震惊吗？

真的不会想干一些别的事情，然后来让大家羡慕吗？

云满满确实高调，可她做的事情，都是一个好学生会做的，她很努力地学习，也很努力地赚钱，每一步都是脚踏实地，没有一飞冲天。

所以他又不确定了。

当然，他也不会傻到去问：“云满满，你是有系统吗？”

“但是她的系统，因为出了一些意外，只保留了主板和事业板。”

楚斯年想到了科技系统那五花八门的板块儿，又听到云满满的系统只有两个板块儿，可惜之余，又不得不感叹——

云满满也算是另类的天才吧。

“她不去科研院，是因为这条路和系统给她的人生规划相悖，她没有办法去选择。”

“所以呢？”少年听到这里，又不是很懂柯霁是什么意思了。

“你可以把这些奖励转赠给她。”柯霁指尖敲在了棋盘上，“你觉得，这样，算是补偿吗？”

取之于民，又用之于民。

好像还挺划算的。

楚斯年沉默了一下，思虑了很多，缓缓说道：“她，会起疑心吗？”

“害——”柯霁长叹一口气，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眼儿这么多啊？！”

“所以，我多次催眠没有成功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小朋友在帮她？”

“对。”柯霁收回了手，“我家小朋友的等级不高，如果她身上有系统的这件事，在她的口中泄露了，会对她以及系统产生非常大的影响。”

然而楚斯年自己还三番四次想要试探出些什么东西。

柯霁表示自己看了都七孔冒烟。

怪不得，怪不得他每一次催眠都没有成功。

啊，下次不能再这么手贱了。

意识到自己不对之后，楚斯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如果她没有发现的话，那就给她吧！”

“行。”

他家小朋友刚刚受了一波大伤，这个奖励给过去，也算是给了自家小朋友一个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