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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之后(1 / 2)

作品:《

时隔几月,阮椋再次踏入付效舟的公司。走过前厅,又被那些小心翼翼的好奇目光打量,他将头低得很低,嘴微微向下抿,在旁人看来有点怯懦,眼眸低垂,能看到鸦黑的睫毛。

两个人走得匆匆,很快进了办公室,不给人一丝窥探的余地。公司同事又凑在一起嘀咕,阮椋比上一次来还要阴沉,不知道老板用了什么法子把人留在身边。

阮椋的确更加阴沉,办公室的门关上,他一言不发跟在付效舟的身后。

付效舟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转头差点撞到阮椋,一手按着阮椋头发,一手将他的脑袋拖起来:“阮阮?”

阮椋的睫毛颤了颤:“这里人很多。”而他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的确。”付效舟拇指按过他的脸颊,低头在他眼睑留下一吻,“一会儿戴帽子出去好了。”

阮椋没由来感到烦乱,自从两个人说开后,相处模式一直没有变,门依旧锁着,阮椋也没想过出去,只偶尔付效舟带他出去逛一逛。

今天不一样,清早被付效舟吻醒,阮椋迷迷糊糊坐在床沿,付效舟给他换衣服穿衣服,最后还把一顶帽子压在他的头顶。

阮椋清醒一点,拿下帽子,抬头看付效舟。

“那就不要帽子。”今天的付效舟意外的好说话,摩挲阮椋的鬓角,“今天要出门。”

然后他们就到了公司。

若是以往付效舟绝不会带他来这里。这多少让阮椋感到不安,但他从不会直截了当说出口。

付效舟在工作,阮椋在办公室门口张望,他对外面没有丝毫兴趣,却还是把着门把往外看。

“阮椋,回来。”付效舟处理好手头文件,看了阮椋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来我这里。”

阮椋很快松开门把走过去,手指点了点桌面,一脸无害地看着付效舟。

付效舟弯了弯嘴角,将阮椋拉得很近,腿挨着腿,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阮椋:“在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

“不许。”

阮椋的眼睛闪了闪,明知故问:“为什么?”

付效舟的笑意更深。

付效舟把什么都看穿,阮椋觉得自己完全袒露在付效舟面前,没有丝毫秘密可言。但他并不讨厌这点。

“不开心我带你出来?”付效舟问

办公室的暖气开得很足,阮椋觉得热,颈间薄薄覆了一层汗,锁骨凹进,付效舟将手指按在上面,按着骨头,稍稍用力就红了一片。

“那以后都不带你出来了好不好?”付效舟笑着靠近阮椋,靠近耳边低语着,声音酥酥缠绕着,“只在家里,衣服也不能穿,每天只能被我抱。”

阮椋靠在付效舟怀里喘息,认真想了一下才回答:“不能每天。”

付效舟差点被他这股认真劲骗到了,将阮椋放到桌子上。

悬空的滋味不好受,阮椋染了哭腔,终于肯说实话,睫毛沾着泪,声音软乎:“干嘛……呜,早上弄醒我带我来公司?”他有点委屈,往付效舟肩上蹭眼泪。

“又不要我。”阮椋用了“又”字,被付效舟咬了锁骨。

付效舟说:“等回家你就知道了。”

下午阮椋缩在沙发上睡觉,沙发足够大,他依旧喜欢缩成一团。付效舟将外套盖在他身上,想了想又把帽子虚盖在阮椋的脑袋上。

阮椋醒来时帽子咕噜噜滚到地上,他坐起来一会儿,脑子清醒一点,拿起帽子扭头看付效舟:“……粥粥。”

付效舟抬起头看他。

阮椋将帽子举起又放下,最后把帽子戴到脑袋上,刻意嘲讽:“谢谢你给我戴帽子。”

“不客气。”

“……”

付效舟偶尔也会捉弄阮椋,以此惩罚他的调皮捣蛋。

晚上回去时阮椋自觉戴了帽子,值夜班的人不多,阮椋的不适感减少许多。

直到进了停车场,突然有人拦下付效舟。虽然那人嘴上说着好巧,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刻意在等付效舟。

阮椋被挡在身后,百无聊赖地听着那人扯东扯西,最后扯到生意,知道八成是有事求于付效舟。他好奇踮脚越过付效舟看了那人一眼,被付效舟攥紧了手腕以示警告。

那人不是很灵光,见付效舟没有被说动的意思,竟然主动问起阮椋,想套近乎,“这位是……”

付效舟迅速沉下脸,不等那人再说直接拒绝了。

到了车上,付效舟突然问:“看我生气你很开心?”

阮椋的手腕被攥红一圈,正看着自己的手腕,闻言扭头眨眨眼问:“你说什么啊?”

付效舟沉默看着他。

阮椋不喜欢付效舟这么看他,好像没有丝毫感情可言。付效舟故意的。

不出几秒,他乖乖认错:“对不起。”

“刚刚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看。”阮椋诚实回答,“只是踮了下脚。”

付效舟总有办法让阮椋乖乖认怂。

到了家门口,阮椋敏锐发现什么,“有人来过?”他不太确定。

“来装家具。”付效舟把门打开,阮椋看到客厅里偌大的镜子惊诧一下。

因为家里有工人要来,付效舟才会带阮椋去公司。他不会给任何人和阮椋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是干什么?”阮椋走进去,发现一直以来空旷的屋子按了一扇玻璃门,隔出一段空间,有了厨房。

“在家做饭比较方便。”

玻璃门锁着,阮椋推不开,他能活动的范围依旧只有卧室和客厅。

阮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镜子呢?”

付效舟从身后蒙住他的眼,舔着他的耳廓:“你猜?”

……

……

情事过后,阮椋的脑袋一点一点,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付效舟还举着他的手指着镜子,细数他的罪行:“镜子被你弄脏了。”

阮椋又困又累,对着镜子迷糊糊说了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