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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1年 埃罗亚(1 / 2)

作品:《法老的宠妃

车子的颠簸让南西猛然一顿,再次眨眨眼睛,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出租车上,而身边的杜翎羽则是满脸焦虑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

“你突然间就像灵魂出窍一样双眼放大,然后就晕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吓死我了!”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你刚才说的就是这个反应吧。”

南西无力的点点头,突然感觉无所适从。

她必须要快,虽然没人催促,可心里的声音的却一次次逼迫她抓紧时间,仿佛一切就会在自己的某个迟疑中失去。凭借教授那里的关系,南西相信光明正大的进王陵并不是问题,只是需要个理由把杜翎羽带上,毕竟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突如其来的昏睡。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希望萨洛参与,她在躲他,也许会因此而狼狈。

刚订好第一步计划,她就马不停蹄地跑到研究室去申请下王陵。

萨洛不在,没想到两个教授答应的很爽快,反而让她有些不安。

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她从盗墓口进入王陵,那条被河水冲过的甬道依旧湿漉漉的,她至今也想不明白父亲的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仰头观看头上的壁画,因为河水的原因已经开始损坏,脱落的画面让她想跳脚,张皇失措的无力感让她变得有些焦躁。

顺着甬道的另一面,他拐进一扇大门,这扇门的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曾被关上过,只是周围并没发现机关硝磺之类的东西。昂头看着顶壁上的画面,眩晕再次袭来,这次她并不想就此昏睡,紧握成拳的手掌被指甲深深的扎入似乎有血丝渗出。

她的努力成功了。

墙壁上的画面突然在她眼前动了起来,和现实的环境搅合在一起。她见到的是一具石棺,石棺周围有很多人,神态哀戚。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站在前面低垂着头,他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将所有人屏退之后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站在石棺前,他张着嘴在说话。突然,画面里出现一头狮子,它走过来匍匐在石棺旁边。

左塞死了?!

这个想法让南西的心一凉,被紧紧攥住的心想要挣脱束缚,但却像是被人按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这个白衣男人究竟是谁?难道是祭司?

左塞怎么会死?!难道是因为那场战争?!

她刚想仔细听听祭司说的是什么,却被一阵拉扯打断,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

“你怎么了?”杜翎羽将她检查一遍,返现没大碍之后才松了口气。

南西有些懊恼的回过神:“你可真会挑时间。”

挣扎着站起身继续向后看着壁画,她要知道那场战争是怎样发生的,可惜都是一些石棺的制作过程,然而整个过程越看越心惊,这根本就是法老才能享有的待遇!只是这描述的也太过详细了些。

左塞怎么可能会死!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死在敌人的手里!他怎么会死?!南西的确是这么想的,这个世界上就算所有的人都死了,而左塞也是不会死的。

“也许我们应该先去墓室看看?”杜翎羽小心的建议,南西的反应让她害怕,那感觉就像是她要从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她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对,墓室里一定也有壁画。没亲眼见到,她不相信左塞就那样死了!她不允许。

可是,无论在里面怎么走,她们总会回到原点,这像迷宫一样的甬道让她想要发疯,想要尖叫。

“咱们该走了,不要引起怀疑才好。”杜翎羽拉着她催促道。

果然有工作人员过来了,不是别人,正是萨洛。

蓝色的尼罗河水、金色的背景、两个白色的人影,天地间看起来如此和谐,静谧的就像一幅油画。可是你仔细一看,这两个身穿男士阿拉伯长袍的人身形窈窕而纤悉,欣赏之余却也无法忽略他们怪异的行为。

“喂,我们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啊。依我看咱们应该想办法下水,先找到水下入口才行。”其中一个抬头看了看金灿灿的太阳,随手用头巾擦了把汗,再次耷拉下脑袋。

自从在教授那里得知王陵还有个水下入口后,南西就没闲着,除了搜集资料外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决定进行这次秘密行动。她必须知道在那场失落的战争里,左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以为我是在练习脚力吗,这是在确定如果被人发现时,最短的逃离路线。咱们又不能名目张胆的测量,否则还用穿这个?”说着拉了拉掉落的白头巾,重新在脸上蒙好,语气有些气闷,“除了两条腿难道你还有别的方法?”

“就不能直接问怎样进去吗?那个什么机关的,教授一定知道怎样打开,咱们何必这样费事?”杜翎羽将长袍的下摆撩起来别在腰上,用另一只手充当扇子,为什么这么热?

“再一再二不再三,影印那些资料的理由已经够牵强了,一旦引起怀疑要怎么解释?我不想再骗他们了。”南西白了好友一眼,胡乱的擦了把汗继续埋头计算。

“教授那边不是放弃了水下进入的提议吗?入口会不会被堵上呢?”

“不会的,我看过王陵的图纸,提议上标明的是王墓原本就有一个水下通道,之所以放弃是因为水下通道年代过于久远,更何况走那里文物也不好取出来。”南西不温不火地解释,将袖子高高挽起,“最重要的是甬道入口上的机关我已经知道怎样打开了。”

“呼——这是到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了。”杜翎羽长舒了口气点点头,“下水的装备由我来解决,你可千万要将图纸都背下来啊,在水下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遇到尼罗鳄,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想把小命都砸在埃罗亚。”看着杜翎羽就打算挽起裤腿的时候,南西拍了她一巴掌。

“放心吧。时间就定在3天后的晚上,具体的线路我会算好的。”

南西在听到尼罗鳄三个字时,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有一段和鳄鱼有关的经历,那样刻骨铭心,似是身体因为太过痛苦而选择了忘记。她甩了甩头,将这感觉放在一边。

“放心,这段流域水流很快,是不会有尼罗鳄的。”南西拍拍手示意好友把衣服整理好准备离开。

“嗯!这就好,我去告诉教授,就说要你陪我回希腊几天。”杜翎羽兴冲冲的骑上租来的小摩托车,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记住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刚说不想骗他们,谎言却接二连三。可是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教授们显然将石棺的研究放在首位,就连拍下的壁画几乎也是以石棺为中心,可是自己确已经等不及了。

“你肯定这样不会出问题?”杜翎羽不能不再次确认,没来由的,她总是不放心,毕竟她们要干的事儿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又没有人家劳拉的本事,一旦遇到什么诈尸之类的,那可就是彻底凉透了。

“不知道,试试再说吧。”南西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后座的她有些心不在焉。

在尼罗河边的一个露天咖啡馆内,每个人都在悠然自得的欣赏着尼罗河傍晚的风光。单桅帆船的白,尼罗河水的蓝,岸边的淡淡金棕,形成一幅绝妙的图画,加上偶尔飘来的咖啡香味,再混杂着夕阳的余晖,在这样慵懒而闲适的氛围里,没有人注意这两个清秀的阿拉伯少年在说什么,唯一回头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们的出色。

南西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段怎样的经历,更不知道这段经历,将在她今后的人生中扮演着怎样噬骨的角色,她只是固执的认为在墓室里一定会有她想知道的答案,一定能解释她屡屡昏睡的原因,可这份固执的自以为是让她忽略了一件事,她怎么就没问问教授,放石棺的墓室里是否有壁画。现在的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似乎那里有什么在等待她,而且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如今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探寻究竟的脚步。

“南西,你朋友真漂亮!”凯莎尔在别墅前将正要出门的她们给拦了下来,“来了这么久,也没有时间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凯莎尔。”

“哦,真是抱歉。这是我的好友杜翎羽。”南西虽在微笑,但杜翎羽看得出她在躲着凯莎尔,“翎羽,这位是阿顿斯教授的学生凯莎尔·赫西。”

杜翎羽满脸狐疑的与凯莎尔握了握手,这时远处一辆黑色的影子逐渐驶近,南西无奈的扶着额头闭上眼。

自打那晚从尼罗河回来后,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萨洛。回避着他的热情,他的温柔。然而,这一切在萨洛看来,就像是在打一场攻坚战,对前线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的同时,还不忘切断她的后路。作为对手的南西似乎除了逃窜没有别的余地。再加上凯莎尔那不时投过来的幽怨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是第三者插足。她知道凯莎尔和萨洛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不管他们是情人,还是朋友,这都和她没关系,她不想让自己陷入这样一个关系网里,一点也不想。可是现在,似乎她已经成为那个要毁灭公主幸福生活的巫师,这对本来就不善于处理感情的她来说,无疑是场灾难,让她的大脑都快爆炸了。

“南西,听说你朋友来了。”萨洛很高兴的上前,那深情的目光,就像雷达扫描一样老早已锁定了南西的身影。

“你好,我是萨洛。”虽是对杜翎羽所说,但那视线却不时地看向南西,满是柔情。

杜翎羽很想笑,可是她忍住了。就冲这三人的表情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就是南西的罩门啊。就个人而言她并不希望南西逃避这段感情,看得出来萨洛是认真的,何况她对萨洛的印象也相当不错。至于那个凯莎尔,说不上喜欢自然也就谈不上讨厌了,姑且就按路人甲处理好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要我做司机吗?”萨洛微笑着询问南西。